主攻无下

择日疯,撞日死

【蔺苏/苏蔺】折腰(8)

【前进!前进!前进!我们的蔺苏像发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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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梅长苏在琅琊阁过的第一个冬天,但无疑却是最磨人的。

突发的白喉疫病和长久无治的寒毒让冬日的夜格外难熬。连夜长明的烛芯衰败的可怜,如同榻上气息潺潺的人。纵是蔺晨将厅榻用暖炉填满,也不曾缓和榻上人雪白的面色。

梅长苏睡得沉,或许是昏迷,但他却能听见小飞流在床边哭泣、听见晏大夫的低叹,以及蔺晨在房顶酒坛空掉的响动。
这是梅长苏在阁中的第十年,甚至是第十一个冬天,但这里的冰雪却依旧毫不留情。
而在这十一年的漫漫长冬里,损坏的身体让一切无法承担,无论是复仇,还是情爱。

和蔺晨在一起,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切如旧。似友,却比友多了什么;似情,他又从没对蔺晨说过喜欢。倒是蔺晨一有空就赖在他身边,揽尽嬉笑,逗尽他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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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蔺晨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兴许是喝了一夜的酒、择了一夜的密文,又或许只是坐在纷飞的雪夜待到天明。

也许只有蔺晨自己知道,自己在一夜里设想了梅长苏的一切,却唯独不敢在黎纲都准备白绫的时候,设想死亡……

他也不止一次的曾设想梅长苏会在什么时候倒下,自己能为其做些什么,会在其棺椁前独站呆立,但真到了这般光景时,却真真儿不敢想的。
坛酒碰盏,饮下一杯空腹酒。被晏大夫一句“小混蛋”惊的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直愣愣的扎在晏大夫面前。
晏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叹口气,向蔺晨点点头,“虽然是熬过来了,但你要知道,这次凶险,他的身体差到底了,要还是这样下去,他撑不过三年……”语毕抬头,人早就不见,晏大夫气了半天无果,只得低骂一句“小没良心!”

梅长苏昏的深,但却也只有梅长苏看不到的时候蔺晨才会吝啬笑容,肃了的脸,隐在额发间,立于小飞流身后远处。身上淋了一夜的寒气,不靠近前。
屋里只余了小飞流,旁人尽数被晏大夫赶出,只有小飞流瘪了一张嘴,一声不吭,低着头拒绝。

蔺晨无法不想其榻上人谋划许久的东西,他不喜欢,就如同他不喜欢林殊一样。因为那会带走他最重要的,但他亦不能阻止,因为那是榻上之人最重要的。

梅长苏醒的时候已在半日的夕后,蔺晨还站在原地,厚重的鼎炉里的香层层叠叠,看不清。
梅长苏不想惊动缩在榻边熟睡的飞流,用手覆在榻旁的矮桌上轻敲出声。
「是蔺晨吗?」敲了七下。
这是他们间特有的交谈,在梅长苏无力谈话时这便是他们间唯一的交流。
蔺晨回应了,手指的节骨敲在铜制上,清琳。
「是…你怎么样,要饮水吗?」
梅长苏又敲了十二下,「还好,我睡了几天?」
“十四天”蔺晨走近,半跪在榻前,按在梅长苏脉上。
梅长苏看着前者眼下浓重的青色,道:“这十四天,有变化吗?”
蔺晨重重的“哼”一声,“你问的是人,还是事。”
“蔺晨”梅长苏无奈。
“你歇着!刚醒就不能老实点!”
“这事急的很…”
“是!你都倒了不急就怪了!”
“蔺晨!咳咳……”梅长苏说的急,咳的也急。
“别急!这事儿在我手上,脱不了。我把小飞流送回房,把老晏叫来,你先歇会,要不等会儿老晏骂你我可不管!”
梅长苏看着在蔺晨怀里拱了两下的孩子,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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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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