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无下

择日疯,撞日死

【蔺苏/苏蔺】折腰 (7)


若论琅琊阁最值钱的地方不在乎三处:息绕阁、宝阙岚、药庐。而最后一处却等非藏药最广的药幻峰,而是蔺晨自家的药庐。

蔺晨的药庐,清苒的厉害,除却满屋一顺紧闭的小隔清一色的药柜书架和蔺晨用的榻案与药鼎别无其他。甚至连床裘被都难得,实在想不出蔺晨这般会享受的人常驻的地方会这般清薄。
蔺晨笑曰:“本是药苦处,何来被思温?”

但看似如此清浅的地方,纵是小飞流进这里,也是中规中矩,半分不敢造次 。
蔺晨的药庐,除却鸽子,旁人若无传讯绝不允随意出入,甚是蔺晨暗卫影的露柳等人也只能在殿外封护。
故琅琊阁下处有言道:少阁主药庐,无讯勿染,染却者进左足砍其,入右足亦如是。

若是遇蔺晨闭门不见,纵是天大的事也没人敢去直闯。但这一例却在十二年里被梅长苏破了三回。一时疯传琅琊阁上下。
但蔺晨却毫无声色,笑得灿烂。脸上恨不得大写 —— 我宠我乐意!

梅长苏总是药庐的常客,蔺晨为其独立一阁,银碳香鼎暖炉,茶盏书卷陪置,锦毛貂裘熏了药,铺就了一地,十分奢靡。与外间蔺晨的药庐对比鲜明。
让梅长苏久笑不减。言道:“交友当交蔺阁主!”
蔺晨好一通得瑟。

连天的阴雨,盛夏里难得的清凉。
多次的削骨让梅长苏受不得凉寒,哪怕被准许开窗门望雨,也被繁复的帘帐“囚”住。
蔺晨拆解着梅长苏的纱布,嘴上絮絮叨叨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梅长苏盯着连绵的熏炉,不说话,直至被蔺晨一巴掌拍在肩上,“歇会儿吧!这么大的落雨都能听见你脑子转悠飞快的动静!”
梅长苏哼笑:“抬什么杠,你听不见。”声音倒是颇为在理。
蔺晨啧一声,手上用劲儿,梅长苏吃痛回头瞪他,对上蔺晨幽怨的眼睛。
“我看的见…”
梅长苏哼哼两声,“对对对,蔺少阁主手眼通天,洞察天下!”
蔺晨撇撇嘴,给了个灿烂笑容,“谢谢。”
梅长苏翻个白眼,真是脸皮够厚。

“我还有几年?”
蔺晨嘴角的笑抖了一下,直到卸下最后一片白布,方才悠悠道:“有我呢,你操的哪门子心!”说的颇为不屑。
“虽说我不能享常人之寿,但也还有十年吧。”
蔺晨猛吸一口气,坐下死死瞪着自己一笔一划分毫不差描绘的脸。
“你就这么想死?”
对了旁人大不敬的话只换了对面人的一声轻笑,“我实事求是。”
“哼!我到宁愿你绕点弯儿!省的被你吓死!”
“好人不长命,只有祸害才遗千年……蔺晨,你绝对可以与天地同寿的。”
蔺晨眼睫抬了抬,哼笑。
“谢了您!”

关于生还是死,这两人没少吵架。
蔺晨说过,咱俩要是那天不吵了,除非两人都死了,死一个另一个都没办法不对着坟骂街。
梅长苏不认同,说:“我没你那么浪荡,我还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嘿!你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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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皆忌的白衣,到这人身上倒是浑然天成,配了一副上好的容貌和桃花眼,引人的很。
当梅长苏正想的出神,蔺晨出声。
“这榜首嘛”蔺晨看了一眼梅长苏“江左梅郎,麒麟才子梅长苏”笔尖随着话音烙在纸上,大手一挥转瞬下发。
“你这人”梅长苏无话。
“怎么?”
“见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把自己放进榜里?”梅长苏笑得狡猾,打趣蔺晨。
蔺晨“啧啧”的摇摇头,“我琅琊阁之人才不屑于这俗世呢。”骄傲的点点扇端,一脸你这个俗人的白了一眼。
梅长苏笑咳出声,“蔺少阁主总有理。”傲世之人,为我停留俗世红尘,我何德何能啊……
不能清清楚楚的说爱,而是沦为含糊不清的暧昧和支支吾吾的碰触。

“我想你帮我……”回金陵,没有琅琊阁不行。
他早晚要回去的,蔺晨知道,“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活。”蔺晨将表情藏于额发后,问的很淡。
梅长苏一愣卡言,这天下能让江左梅郎卡言的唯蔺晨一人;能让蔺晨动怒的也仅有梅长苏,仅此而已。
“怎么又问。”
“没什么,大不了你走,我随了便是。无妨。”
“…………”梅长苏嘴角弧度就僵在脸上。他算好了所有,旦旦忘了身旁这人……
“我总是要走的……”梅长苏的话总是直接而致命。
蔺晨无话,只能把茶水缓慢递给唇舌。一口饮尽,重重放下茶盏走的步伐踉跄。
茶盏在蔺晨身影消失后,碎的如消失的前者。

林殊不喜欢久坐,但现下的梅长苏在长久的愣神中想的也不过是一人,一个靠酒养活的人……
“盟主,外间说是有闻羽庄庄主欲与宗主结友…”
“不见!”
黎纲躬身进言,“宗主还是见见的好。闻羽庄在江下也算有些人脉。”
梅长苏把玩着杯盏轻笑,“……世人都言我梅长苏精通算计,注定此生无友。”
黎纲不知何说,未接话。
指尖擦过杯沿,蔺晨刚碰过的端口,“但他们不知道,我有蔺晨。”一口饮进杯中物,呛咳出声。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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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段

蔺晨给梅长苏住的所有屋子的配上隔热房,所有见梅长苏的人都抖尽寒意才能进去,谁进来要是让梅长苏咳上一声,那么很好,你成功引起蔺少阁主的注意了!
标示着 —— 孩子你完了…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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